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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桵(接稿in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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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王宽x裴景]芙蕖满庭

*《大宋少年志》王宽x裴景

*微赵简x元仲辛 薛映x韦衙内

*有私设,慎点

*轻甜风




时年虽不算太平,开封也有几分闲趣。


六月里难晴,自立夏后几声雷鸣,便时常淅沥落雨,泼天浇的春谷直立。

这样的天气,寻常农人也不下地,又恰逢休沐,太学院里的学生冒雨也要出门。一路户门紧闭,只寻得几间茶楼尚有人气。

茶楼里从不缺热闹,起先只是茶水沾唇,说得是辽国大将萧兰达何等难敌,待茶水添了几个回合,又说起澶州之战,是陛下亲率禁军,与杨军前后夹击,斩杀辽国萧兰达,使辽军连退百里不敢南下。

再是上好的雨前清,此刻也全作解渴的普通茶水,囫囵吞了下去。

窗边端坐着的小少女直愣愣的听着,竖起耳朵的模样比院里等饭的猫还要认真。她听了半晌儿,忽的一弯眉,笑道:“这样一说,我赵姐姐就快要回来了!”

赵简同元仲辛先前策马去往澶州,因战事告急,仗又打的吃力,已数月不曾来信,裴景心里担忧,幸而陛下归京,军中有人来递过口信,说他二人尚有些琐事要处理,便落了脚程,耽搁了归途,裴景才放下心来。



今日朝中休沐,王宽本想带着她出来游逛,不想半途雷声轰鸣,二人在茶楼躲雨,捡了靠窗的位置闲坐,却听见太学院学子研讨澶州一战。

王宽不动声色,片刻后饮下一盏清茶,抬头看向裴景,发觉她正向后仰着身子,微微荡着小腿,裙裾下的绣鞋面上绣着的一朵莲花隐隐若现。

行当端,坐当正。

这六字在王宽的唇齿间打了个转儿,将脱口时却是不轻不重的一句:“何事如此高兴?”

裴景收回向窗外遥望的视线,继而望向王宽,笑眯眯道:“赵姐姐要回来了,你不高兴吗?”

王宽不语。

他心里高兴,是为好友平安无事而庆幸,一码事归一码事,王宽对他二人何时归京着实没什么兴趣。

裴景却高兴过了头,得闲便扒着窗户往外头看,时常城门处溜达一圈,好及时迎回赵简。前两年王宽出任务,离了开封个把月没有回来,也没见她急成这样。

王宽吹开茶面上浮着的细沫,在心底叹了悠长的一口气。




雨至傍晚已小了许多,王宽撑着竹伞将裴景送了回去。她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糕点糖食,行动多有不便,左顾右盼见四周没什么人,便捞起裙子裹好油纸包飞快跑进大门。

王宽在身后喊道:“慢些跑!慢些!”

裴景跑进了门,却还要回头瞧一瞧王宽。那雨幕里撑伞冷然而立的少年,因见她回头这蠢兮兮的模样,蓦地露出春风化雨般的一笑,叫裴景心里一跳,紧跟着红了脸,着急忙慌的一拐弯跑进了房。

王宽伫立在那处许久,直至回廊下的灯被风吹熄,他方才背着手,悠然离去。




翌日上朝,各处官员点卯般站着打瞌睡,宋真宗因澶州一战见宰相寇准顺眼了许多,便也记不起当初他力推自己御驾亲征时的严苛模样。虽后来想起时,仍觉那千万将士振臂高呼是何等热血沸腾,到后来归京又坐上这把龙椅,再想起战场上数不清的残肢断臂,却也觉得后怕。

这把高椅太难坐,他难免心生惶恐。

寇准原想陛下能借早朝说些什么,譬如天子之能,君臣之责,相辅相佐,但宋真宗只是不咸不淡的提了几句刑部修法,便下了早朝。

寇准沿着大庆殿的石阶向下,前头走着的却是王宽。寇准识得他,是个十分明理端严的年轻人,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做了枢密使,朝中新贵,多的是人要巴结。

王宽在朝中名声不算太好,虽端正守礼,却有些捉摸不透,有传闻说他受贿,徇私枉法,却因他甚少与朝中人往来,不知真假。

他的好友也不多,若真算,韦衙内便是其中一个。

今日一下朝,韦衙内便晃着手蹭了过来,他神神秘秘的凑到王宽身边,低声问道:“怎么样?她同意了吗?”

王宽神色坦荡,目视前方,冷淡道:“没有。”

韦衙内一愣:“怎么能没有呢!”他一嗓子叫出声,四周尚未散开的官员便又循着声儿望过来,韦衙内忙打招呼,扯着王宽到一旁树下,嘀咕道:“她为什么不答应呢?”

“你虽比我差些,也算一表人才,官又做的大,人又有学识……”韦衙内摸着下巴打量王宽,却罕见的发觉他有些不耐烦。

王宽皱着眉:“你若闲得慌便去城郊处等元仲辛他们,别在我跟前晃来晃去!”




王宽只是随口一说,元仲辛却是真的已到了开封城外的茶摊。他们落下的脚程太多,好在赶紧赶慢,也于陛下归京后数日内回了开封。

赵简下马要了两碗沏好的茶,因此时已到郊外,再行半里便是开封城门,元仲辛便不急着入城,叼着块糖糕百无聊赖的嚼着。

赵简则竖着耳朵听茶水摊上的人闲聊。此处不比茶楼,多是务农的平民,起先还说着澶州战事,等到这阴沉沉的天落了小雨,茶水蓬下又钻进了几个躲雨的妇人,众人七嘴八舌,也不再谈那离的远的辽军,说的今年的收成,柴米油盐的新价,哪家的姑娘未嫁,哪家的郎君又未娶。

这七零八落的琐碎事宜像柴火蒸出的米饭,拢共架起一锅,掀开后全是扑鼻的烟火气。

赵简同元仲辛悠然听雨,并不急着回去,片刻后从远处行来一辆马车,前头赶着马的却是熟面容,元仲辛仔细瞧了两眼,果然车马行至摊前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竹帘,接着便是王宽冷淡至极的声音:“元仲辛?”

“哟!王宽!王大人!宽哥!”元仲辛一连蹦出了几个称谓,他虽不着急入城,然此时有车马来接,也算省时省力,他急吼吼的拉着赵简便要上车。

王宽冷冷淡淡一挑眉,手臂轻轻一推,元仲辛愣住:“你作甚?”

王宽道:“小景呢?”

“小景?”赵简道:“小景不在家吗?”

王宽忽然有些头疼。

“不在七斋,几家常爱跑的铺子也不在,我原本以为,是在城外守着接你们的。”




杂务繁忙,他处理好手头的事宜已是午时刚过,本想去找裴景再游说两句,不想她既不在第七斋,也没有去临近的几家糕点铺里。

这几日的天总阴沉沉的,时不时便暴雨如注,王宽便命家中仆役备好车马来城外接人,然裴景没有找到,却是接到了元仲辛这泼皮。

赵简听了心里有些着急:“又不在家,又没出去玩儿,是跑哪里去了?”

元仲辛道:“你不要总这么担心她,她又不是小孩儿了,她都快嫁人了。”

赵简一愣,揪着元仲辛的耳朵,将他提到自己跟前,问道:“嫁人?嫁谁?”

王宽右手握拳,不自在的轻声咳了咳。

赵简恍然大悟,继而怒上心头:“我就知道!小景放在你那儿就是一块肉,你就是匹狼,迟早要将她叼走!”

她不过几个月不在开封,他二人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小景天真不知世事,进展能如此迅速,十有八九是王宽背后又动了什么手脚!

元仲辛笑容揶揄,往王宽身边凑着:“欸,定下日子没有?聘礼下了没有?小景身边没什么亲人,我当她娘家哥哥怎么样?”

可王宽只是清冷一抬眼,神情不辨悲喜,冷淡道:“没有,都没有。”

“什么没有?”元仲辛一愣。

“没有。”王宽道:“小景没有同意婚事。”






是时社日,立春后第五个戊日,便是平民百姓祭祀和祷祝土地爷,以求丰收的日子。开封城内多贵族,故而不如村子里的欢庆来的盛大,却也满满当当的闹了整条街。

各色零嘴摊子从街头支到了街尾,裴景笑眯眯的溜达着,一圈下来肚子都圆了许多,王宽跟在她身后,除了付钱外,时不时还要拉她一把,晚上人多,小孩子们今日没什么顾忌,肆无忌惮的在人群里冲撞。

到亥时热闹散去,裴景已有几分困意,揉着眼脚下发软的往回走。裴景提着灯走在一旁,当夜朗月高照,映出裴景鬓边流苏,上头的走金线浸润泠月,折射细碎月光。

王宽心头一动,便在裴景道别转身时,忽而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。裴景疑惑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
还有什么事?

先前在唇舌里翻滚了数日的话,譬如他已和赵简解除了婚约,他已在城中最好的金铺里打好了凤冠,他已备下了许多的聘礼,也去礼部做好了备案,他府中还添了两个高丽的厨子,……不过几息,出口却只剩干巴巴的一句:“你要不要嫁给我,同我成婚?”



这真是糟糕透了。

元仲辛闻言拍案大笑,连赵简也不知是因车马颠簸,还是笑得连身子都抖了。

裴景那时是什么神情?

她大约没想到王宽如此直白,实实在在的楞了好一会儿,王宽便借着月光打量她的神情,片刻后她慌乱的一鞠躬,将手里的吃食尽数塞给了王宽。

王宽不明所以。

裴景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,十分歉疚,磕磕绊绊道:“王大哥,我……你……我、我、赵姐姐……”

王宽道:“我与她已解除了这桩婚约,不过是父母间的陈年旧事,不必介怀。”

“不是的!不关赵姐姐事……是我……是我……”

那泠泠月色下的少女通红着一张脸,唇齿间还溢着梅子酒的香气,十分慌乱的鞠了一躬,便提着裙角转身跑远。

王宽静静站立在那处,久久未动。





“你就不追上去?”元仲辛怒道。

“她不愿说,我便不能逼她说。”王宽道:“她心结未解,追上去也是徒劳。”

他忽的一抬眼,直直望向元仲辛,冷淡道:“你也不准去逼她。”

“你娶不着媳妇儿关我屁事?”元仲辛摸着鼻子嗤笑。

赵简却不再说话。

帘外雨声渐小,王宽掀袍撑伞下了马车,元仲辛探头道:“你下车作甚?”

“找人。”

雨势渐微,路上行人便渐渐多了起来,王宽沿街探寻,虽心中有些急躁,面上却分毫不显。他生的贵气,身姿如玉竹临风,负手而立时,除却少年时的温雅,又带些迫人的气息,想来是官场摸爬滚打这几年,身居高位,打磨的愈发冷峻。

那卖桂花糕的妇人隐约记得有这么个姑娘,生的圆滚滚的脸,笑起时一双弯月眼,柳叶眉,虽行为举止总是比常人慢些,脾性却极好,从未和人红过脸。

“是往巷里的绣纺去了。”妇人指道。

那绣纺还开着门迎客,王宽迈步走至门前,抬脚便要进去,被赵简一把拉住,厉声道:“这是绣纺!你一个男人进去做什么!”

做什么,寻裴景啊。

赵简道:“你别动,我去找小景。”




掌柜的听说是寻人有事,便点头应道:“是是,裴姑娘在我们里间,正和绣娘学做衣裳呢。”

赵简皱眉,店里的伙计引着她到里间寻人,回廊风起,赵简行至门前,已见屋内灯火昏昏,她轻轻敲了敲门,果然听见裴景的声音,含糊不清的问道:“是谁呀?”

赵简推开门,笑着望向裴景。

数月不见的好友如今直愣愣戳在眼前,叫裴景楞了一瞬儿,方才想起放下手里的活计,极其高兴的扑过去。

“你回来了!你为什么没有来信,这样我才好去接你啊。”裴景左右望了望,又问道:“元仲辛呢?他没有和你一起吗?”

赵简道:“在绣纺外等着呢。”

裴景点点头,便又坐回原处,捏起绣针继续穿线,模样比上学时听课都要认真。赵简心里好奇,走过去打眼一瞧便愣住了,那布料针线虽堆的乱七八糟,图纸上的样衣却很眼熟。

“你在做什么衣裳?”赵简道:“你在做嫁衣?”

裴景捂着脸,虽有些害羞,却因眼前人是她无话不谈的赵姐姐,便直言道:“是嫁衣啊。”

“我父亲是高丽人,娘亲却是大宋人。”裴景道:“我娘亲养我那几年曾同我说过,大宋的女子出嫁,最好的嫁衣就是自己缝的。”

自己缝的嫁衣,一针一线都像浸过蜜糖,女子诚心祷祝与夫君一生平安喜乐,亦是对婚事最好的期许。

赵简有些糊涂:“可……可王宽说你分明……没有答应……”

裴景说:“我那时太紧张了,不知道怎么说才好。”她放下手中针线,神色认真道:“赵姐姐,你不平安回来,我不会答应成婚的。”




人人都说她脾性好,天真懵懂,便以为什么话她都会听。她心里喜欢王宽,这出了事总维护在她身前的男子,却也担忧牵挂着千里之外的赵简。

她在开封城做不了什么,薛映能在暗处揪杀细作,王宽和韦衙内在朝中尚有一己之力,她也不比赵简与元仲辛千里奔赴沙场,不惧生死,为国傲骨嶙峋。

与之相比,她自觉手中的救人医术不算什么。便只能在心底祈祷,这第七斋的同伴们,无论经历何等风浪,都能平安回来。

裴景撑着脸,赵简这才发现她瘦了许多,她嘀嘀咕咕的:“……王宽没有将你照应好,你跟着我的时候脸多圆啊。”

那时候也要做事,也要出任务,却没有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
裴景道:“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啦!我过两日便设法联系薛映,这样我就能成婚啦!”

她笑容舒坦,赵简望着她,灯下捻针的侧影十足的认真,心里松快,伸手摸上她后脑勺捋了捋,笑道:“我们小景长大啦,要嫁人啦!”

裴景笑眯眯的,小脚翘了几翘,赵简又问:“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同王宽说成婚的事?”

裴景支支吾吾的,终于有了几分女儿家的羞窘,她低着头,眉眼在朦胧灯光下显的柔和。

“最迟……最迟院中芙蕖花开吧……”

赵简心神微动,默不作声瞥向窗边,那案几上摆放着的水晶盆里,正斜斜映着几株将开未开的芙蕖。

裴景想,最迟……迟不过芙蕖花开。





赵简回了开封,同元仲辛修养了半月。她每日闲来无事便坐在院中磨剑,韦衙内每每见了都觉胆寒,这刺啦刺啦的声响让他头皮发麻,半夜里做梦都是薛映拿刀跟在他后头追着砍,逼他束手就擒乖乖就范。

韦衙内便去找元仲辛,跟他勾肩搭背的打商量:“你能不能管管赵简?她天天磨剑,你心里都不怕的么?”

元仲辛抓耳挠腮,疑道:“我近日又没有去喝花酒,她为什么砍我?”

二人正勾搭着说话,赵简在小池一边朗声唤元仲辛:“去帮我打盆水。”

她还要接着磨。

元仲辛叠声应着,忙不迭的去给她打水了。留韦衙内一个人站在原处,他背着两手左思右想,还是蹭到了赵简身旁,闲谈般开口:“今日天气不错。”

赵简闻言望向院中一池芙蕖,笑道:“是啊,再过几日便要开了吧。”

驴头不对马嘴,分明是没仔细听他说话!韦衙内气极,甩手便走了人,连午饭都没留用。





王宽近日忙得很,一连几日见不着人影,所幸裴景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做,她早起要做早食,上午出了门便是一整天,直到晚间星满清河,方才披月而归。

裴景同王宽半个月没见面,元仲辛渐渐觉出不对劲儿,他虽嘴上说王宽娶不娶媳妇儿与他没相干,心里却很怕他和裴景一拍两散,王宽又借此吃回头草,惦记上赵简。

于是月黑风高夜,他又翻了王家府邸的墙,想去敲打敲打王宽。将要从院墙上跳下去,却见王宽身着锦袍,腰佩带勾,顶上玉冠镶金,端的是风流潇洒长身玉立,孤身一人便出了门。

元仲辛坐在院墙上,因鲜少见王宽这样的打扮,故而怔楞片刻后,喃喃道:“……他今日……穿的好风骚啊……”

风骚的王宽一手提灯,一手后负,自拐角处转身向南,一路向七斋去了。

亥时已过,斋房内灯火已熄,只剩回廊处点着的几盏灯在夜风里轻晃。院墙上跃下一人,他起身轻拂肩上灰尘,拾起地上滚落的灯笼,又吹亮火折子点好。

此夜月色朦胧,竹影斑驳,映得他眼瞳中几分明暗。他提灯向前迈了几步,裴景方才发觉院墙下还站着人。

她揉了揉眼睛,疑心自己困的在做梦,她方才回的七斋,手里还抱着包裹,里头鼓鼓囊囊的,似乎装的是衣裳。王宽走到她身侧,见她穿着单薄,虽是七月盛暑,晚间却也寒凉,便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。

裴景愣愣的看着他。

王宽笑了笑,抬眼望向院中小池,已是七月上旬,池中芙蕖渐次开遍,晚风送荷香,檐下灯盏轻晃,留池中芙蕖争挤,水面星光荧荧。

王宽道:“芙蕖花都开了。”

裴景回过神,喃喃道:“啊,是啊,芙蕖花都开了……”

她抱紧怀里的包裹,讷讷的低下头,鬓边的流苏顺着如水的月色晃来晃去。

半晌儿都没什么声音,只有流水潺潺,并风送竹林飒飒,他二人立在原处,没有开口说话。

许久后一声长叹,王宽后退一步,裴景似乎吓了一跳,忙伸手扯住他的袖子。她情急下松了手,怀里的包裹散开一角,露出里头的大红绸缎。

裴景无暇顾及,既开不了口说什么,又不想连日未见的王宽就此走人,便只扯住他的袖子,低声问:“你来……你来做什么?”

王宽低头瞥她一眼,也没拨开裴景的手,就着她的动作后退一步,轻声道:“我岁二十有四,家住上京河内府衙,先为太学院学子,后入朝,任枢密使,官居二品。”

裴景不知他为何突然讲这些,却见王宽并不是要走,心里欢喜,眼睛弯弯道:“我知道呀,你是枢密使啊。”

王宽笑了笑,双手交握,略弯腰低头,温和笑道:“……今夜芙蕖开遍……”

裴景蓦地想起,最迟迟不过芙蕖花开。

“……小景话说的有些迟,但也无妨。”




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月夜,清秀俊朗的少年郎从院墙外一跃而入,尔后眉目温和的告知了名姓。那时的裴景懵懵懂懂,既觉他踏月而来,生如谪仙,应当不是什么歹人。

那少年的身影与如今眼前的王宽相叠,然而比之如今,见她的眼神从来未变。




他笑道:“在下王宽,特来求娶裴家小娘子。”


是夜星河烂漫,院中微风轻拂,芙蕖香染。

那抱着嫁衣的小姑娘笑容灿烂,两鬓的流苏晃动不停,她笑着应道:“裴家小娘子,很愿意嫁给你。”



“很愿意。”她眉眼带笑:“很愿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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