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桵(接稿ing)

你何时下山,记得带上卓玛刀。

我见陶陶多妩媚①





金陵城近日热闹。


天子之都,富庶之地。四周小国逢大梁君主生辰,为表善意,早早儿的遣使来祝贺。贺礼从城门口运入,往来行人络绎不绝,惊叹车马之多,贺礼之沉,竟在官道上轧出深深的几道车辙来。

排队等着入城的人里,提剑牵狗的小少女最惹人眼。她身着长袍红衣,腰间扣着晶坠,满头的乌发只堪堪用红绸束了个马尾,垂下的绸带还缀了几颗珍珠。因她长得好,肌肤赛雪,眸色漆黑,唇角抿着笑,虽打扮得江湖气些,却仍有些贵不可言。

常人不太识剑,稍稍打量她几眼,目光便移到了她牵着的狗身上。这狗也没什么稀奇的,无非就是胖些,时下金陵城里的贵女并不喜欢养猫狗,寻常农户家的狗也总是养的瘦骨嶙峋,鲜少能有这般胖的,可见伙食不错。



城门的守卫将小少女的鱼符翻看了一番,待将鱼符递还与她时,神情里多了几分恭敬。



当今天子姓萧,萧是国姓,亦是贵姓,金陵城中能姓萧的人并不多,大多数非权即贵,眼前这少女姓萧,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女儿,出落得如此清丽,偏有些江湖人的做派,并不似京中贵女。

那小少女旁若无人,牵着狗进了城。






陶陶初入城,倍觉新奇,牵着狗边逛边玩儿,直至半个时辰后,才寻到了一处不算贵的客栈。那掌柜见她只是个小姑娘,脸颊尚且圆滚滚的,还给她减了些房钱。

她又向掌柜讨了些笔墨,回房后便将门窗关好,桂花走了一路累的很,躺在她脚边翻着肚皮睡觉。




她将墨研好,略一思衬,提笔写道:

十九!!!速寄些银钱与我!!!你阿姐我近日里好穷!!!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和桂花都快吃不上饭了我好饿我好想喝排骨汤……



她为了以表饿意,还在信纸后头画了幅画:

牵着狗的小少女坐在包子店前面大哭,那蒸笼里的包子又大又软,个个都在冲她招手,喊道:快来吃我呀~

她画完后吹了声口哨,又响又亮,将那信纸抖了抖,左思右想颇觉不妥,便十分无耻的又添了一句:十九,阿姐想死你啦。







这信要送到清平镇,寻常脚力也需十多天,是以寄完信后,她便与桂花在街上闲逛,打算先谋个差事做做。

时下并不兴女子抛头露面,她这差事便找的分外艰难。是以待她见到济风堂三个大字时,很是怔了一怔。

…………

她忽然福至心灵,想起一些事来。

她的娘亲,时常有一些外人来寻她,口口声声的唤她堂主。便是她弟弟,自这两年来,也有个少堂主的名号。

诶……这不是我家的产业么?

陶陶叹口气,心想那信不如不寄,花了她三十文钱不说,回去见了十九,兴许还要被他数落一顿。她弟弟旁的不行,数落人最是在行。两手一拍语气凉凉,很得蔺九叔的真传。







陶陶进了济风堂,递了鱼符,济风堂的大夫旁的不知,堂主女儿的名姓却是知晓的。再观她面容,同堂主有七分相似,当下迎了她进门。

陶陶素来心直口快,直言自己是来找份差事做做的。她这趟出门去了许多地方,待到金陵时银钱所剩无几。她自己风餐露宿的无所谓,只是还带着年岁渐高的桂花,它的牙齿已经不太好了,啃不动骨头,只能吃肉。

济风堂的管事听了她的来意,心想没差事也得给她挤出个差事来,然诊脉抓药乃至煎药步步都不可错,心下正为难,正想与她说不用做事,反正济风堂本来就是她娘亲的,陶陶忽而按上腰间挂着的剑,笑道:“缺护院吗?我是在琅琊山习的武,师承老阁主,做护院应当是够的。”

管事笑了笑,觉得他们堂主女儿果真初生牛犊不怕虎,便笑问:“听闻琅琊阁有琅琊榜,榜上罗列江湖高手。问酒可曾榜上有名?又行排第几?”

任谁都听出这笑意揶揄,偏陶陶只搓搓桂花的狗头,浑不在意道:“榜上有名,行排第一。”







济风堂的人替她退了房,另收拾了客居给她。半个月后客栈的老板托人给她带了信,陶陶颤颤巍巍去接,果然是十九的信,极厚的一沓。只一张写了字,余下全是银票。

那信上字迹俊秀,笔锋又有些凌厉,只寥寥一句:蔺九叔若知道他教了你这么些年的画技,从工笔花鸟到山水写意,你却只会用来画肉包子,必然要将你赶出师门,以正门风。

陶陶将信纸叠好,心道:哼,她明明还画了狗和少女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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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旌奚无关的小甜文,是陶陶和裴让的故事。

写的很慢,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。

大家看文随缘_ノ乙(、ン、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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